我自倾杯君且随意与最深情的话梦想家(我自倾杯君且随意什么时候用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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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冬飘过一场雪,之后整个冬天都是响晴的。立春,雪才来,一来,就攻城略池占地为王。“山舞银蛇,原驰蜡象”是形容雪景最气吞山河的语句。我喜欢极了雪花这种开就开到极致,却又内敛大气的脾性和勇气。

这几天,雪粒儿簌簌,雪花儿飘飘,拂呀拂的,落在衣襟挂上眉梢,一眨眼,睫毛上的那一枚雪花就化作一粒水。雪让世界安静下来了。静与寂意思相近,却又有区别,寂中总有孤单的意味在,而静,与宁为邻,仿若禅。安静是祥和与无欲的,祥和与无欲是大境界,适合于安放灵魂。

喜在雪地里走。在雪地里走的时候,雪在眼前,在脚下,在空中。放眼处处雪,雪白养眼,雪润养肺,雪的盛开养情丝万缕。雪让人忘了年龄,以及尘世的山水褶皱里暗藏的恶。

也喜雪在窗外飘,我在窗内干自己乐意干的事。譬如安安的睡了,翻几页闲书,或者慢慢饮一杯酒。

素不喜酒,红酒白酒,三两杯下肚,我就会犯迷糊。

却躲不开米酒,就像躲不开某个想了好多法子却终于没有躲开的人一样。人活一生,总有些什么东西是在人的生命与意念中扎了根又开了枝散了叶的,会追随你一生。

母亲在世时,年年过年必酿米酒。她把麦粒、高粱粒在大黑锅里煮了,在大案板上晾凉,拌上酒曲,盛在大簸箩里用蒸馍布盖好,又用棉被捂严实,待到粮食发酵时隔几个时程就翻一遍,夜里也不例外。酒香满窑洞都是,可好闻。

酿好之后用水泡酒糟,之后从插在酒缸上的竹管里流出,煮熟才喝。母亲做这一切的时候,细致而庄严,像是在举行某个神圣的仪式。我自然打小就喝米酒,就如出生即以母亲的乳液养活自己一样。

母亲不在已经多年,我依然过年必饮米酒。以饮米酒来怀念母亲,来滋生安暖,已经成了我的生活习惯。习惯是长进生命里的东西,仿似亲情,流淌在脉管里生生世世。

今年的米酒是要好的朋友送来的,开启即香气扑鼻,五脏六腑里的小馋虫立刻被勾引了出来。倒进锅里,烧至沸腾,加少许蜂蜜,盛入高脚杯。米酒暗橙色,澄澈清亮,我呡一口又呡一口,亦频频劝先生孩儿喝,不觉间已好几杯下肚,意识渐渐模糊。翻开枕畔的书,字影幢幢,于是和衣而眠。彼时,窗外的雪花铺天盖地,飘呀飘,飘呀飘。

在酒香中浓睡,再好不过了。

近些时日睡眠浅,又多梦,便精力不济,脑子里打了糨糊一般,一件简单的事来来回回总干不利索,惶恐自己有一天会真傻了,索性停下来,自己生自己的气。今年春晚有一首歌《时间都到哪儿去了》,当时颇受触动,之后搜索来,听了又听,联想到自己的笨拙,听得落下泪来。

当然不会长久的浸润在感伤之中。我总是会在极短的时间内缝合自己或者他人给的伤口,并迅速把自己从伤感中打捞起来。脆弱是一种文艺心理,像诗词,美则美矣,却不实用。唯坚强才可以拿来与这个尘世对峙。

我自倾杯,君且随意。是无任何前兆就突然浮现在脑海里的句子。这一句,说的是饮酒,又有人说是在谈爱情。爱到孤注一掷,爱到把自己逼入绝境。这样放纵的爱适合青春,青春多热烈啊,像元宵节起伏翻滚的鼓点,每一个节点都力量而欢乐;像节日的彩旗,迎风猎猎;像情人节的玫瑰,每一支都是点燃的火把;像一支火辣辣的情歌,从谷底一路亮堂到峰顶……人活到一定年龄便羞于再言爱,相识相逢相知,只会心一笑。爱意藏在心底,玫瑰开在花园,两两相隔。欲诉已忘言!

街道的地摊上,有巨大的彩色风筝悬挂,有各色纸风车儿在风中滴溜溜转,风车转时风筝飘时,春天就该来了。这纷纷扬扬的雪,是春的信使吧。

米酒是天国的母亲写给我的信,雪花是冬天写给旷野的信,风筝是春天写给天空的信。信来,牵念来,情意来,爱亦来。

我自倾杯,说的是饮酒,是爱情,还应该是一种全力以赴的生活态度吧。

安静的久了,会甘于平淡;平淡的久了,勇气也会遗失殆尽。谁的生命走到最终,都会古井无波。此刻,我需要用包容、相信、盼望将自己点燃,让心跳热烈起来,去赏雪,去等待一场花开,去与每一天的生命握手言欢。

岁月,你可以分分秒秒让我老,但绝不允许你泼我一脸沧桑。

我自倾杯,生活,还有你,你们,将如何回应我,且随意。随意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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